“儿臣虽是皇阿玛的儿媳妇，却也是臣下。子面前，不敢忘乎所以，因此不敢抬头。”楚娴绞尽脑汁给自己找理由，祈祷着皇帝能放她一条生路。

康熙笑了，觉得四儿媳妇挺会话。心里一高兴，反而更好奇：“往后是朕的儿媳妇了，你这样，出了乾清宫的门还认得朕么？”

楚娴仍旧低着头：“即便出了宫门，皇阿玛的气度与威严也是下独一份。”

“溜须拍马朕可不喜欢，你都不知道朕样貌如何，怎知朕何等气质，怎知朕有无威严？”

“儿臣一进这乾清宫的大门，就感受到了子龙威。”该拍马屁的时候，就不能嘴短！

感谢原主的记忆，感谢上辈子作为演员的经历，感谢那些古装剧的台词和礼仪指导，她好歹能出几句拍龙屁的话来。

康熙再次笑了，看向四爷：“老四呀，你媳妇跟你可不一样，乖巧会话，惹人喜欢。”

四爷一本正经：“若非如此，也入不得皇阿玛的法眼。”

夫妻俩轮流拍马屁，康熙觉得十分熨帖。温声道：“起来吧，老四媳妇有空多去陪陪太后。她老人家就喜欢你这样的丫头。”

楚娴乖乖应下，心中苦涩：陪太后她乐意，就怕碰上惠妃！

“老四媳妇，抬起头来让皇阿玛瞧瞧。不然以后宫宴上，朕都认不出来你们妯娌几个。”康熙的语气无比和蔼。

话到这份上，若再不抬头，就是不识抬举了。

楚娴端着一副端庄的表情，微微抬头，平视康熙的眼睛后，又连忙低下了。

康熙一贯和蔼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凝固。

他只在选秀的时候看过乌拉那拉家这个老来女。当时觉得仪态端庄，容貌俊秀却不过分出挑，出身也不错，又听性子也温敦贤淑，便指给了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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