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五郎原本求的也不是这个答案，便随意地摆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敷药吧。”

他见地上扔着一个十分做工十分精致的荷包，弯腰捡起来递到孙窈娘手里：“贴身之物，你还是要好生收着才是。若是流落到了外人手中，便不清了。”

孙窈娘心中正在正在，猛不防地被塞了一个东西到手里，本能力便想扔出去，但她手刚刚一抬，便见羊五郎满脸的诧异，又只好将手收了回去。她握着那个满是血和泥土的荷包，心中一阵烦躁，只得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表兄的有理……若是到了外人手中，当真不清了……”

到这里，她的声音忽然一顿。她傻傻愣愣的望着丝毫不见不耐烦的羊五郎，几乎是不经大脑的冲口而出：“表兄，若是窈娘当真不清楚了，表兄会介意吗……”

“不会。”

羊五郎微笑起来。

他怎么会介意呢？

这孙窈娘不过是阿容那一房的表姐，又是一个庶女生的，地位地位，便是如今攀附了孙秀，也不过是从尘埃里爬到霖面上一层，与他更是有着云泥之别。再，这窈娘与他不过是隔了一层又一层的远亲，若不是碍着阿容，他怎会与这样粗鄙又恶毒的人上半个字？

他这人虽然从无门第之见，但却并不代表他便会轻易地被人蒙蔽。今日与这孙氏一族的庶女交谈，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在凉亭中发现了她的异常罢了。

这样一，还得感激石崇才是。

他昨日心中烦闷，又收了金谷园来的帖子，便孤身一人前去赴宴了。石崇见他甚是不悦耳，便向他推荐了一种十分特别的酒，不知石崇在其中加了何物，喝下之后便觉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又十分燥热，他克制了一夜，仍觉脑中那种亢奋一直不曾散去，这才想到这湖心亭来透一透气，却不想正好瞧见了孙窈娘的这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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