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却收起了本来的笑容，当他严肃地看着献容时，他的表情就变得十分认真和严谨了。

他一字一顿地对着献容道：“我没有笑，你是真的丑，也很蠢。”

献容嘴角原本勉强噙着的一丝尴尬的笑意忽地不复存在了。

她愁眉苦脸地望着那张认真的脸，忍不住在长长地，悠悠地叹了一声。

瞧着献容那张有些不忿的脸，他的话风却忽地一转：“那又如何呢？羊氏阿容，你丑，你蠢，比之我又如何？世人皆我是个傻子，是一个早就被该赶下帝位的白痴皇帝，我蠢吗？”

自然是蠢的……

这话，她不出来。

“阿容。”司马衷朝着献容稳稳地伸出了手：“我的前一位皇后，是因我护不住她，死状十分凄惨……我虽知道她有些不好，可是，她待我却是一片真心……”

想起贾氏，他觉得一阵心伤，胸口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地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事实上，贾氏长得并不漂亮，又善专营，却生着一张好嘴——

他知有些话，贾氏是骗他的。那时，他嘴上虽然不清楚，但是，心里却是十分明白的。贾氏虽然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善良人，但是，贾氏却也是为数不多的能够真心待他的人之一，

这便已经很难得了。

世人皆知他是一个白痴皇帝，可是，唯有最最亲近一些的人才知道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无非是心思单纯了一些，不爱想太多，但距白痴却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贾氏便是懂他的那个人，他便心甘情愿地被她欺瞒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容许贾氏有一些的放肆。

但不想贾氏的胃口竟如此之大。

她千不该，万不该的，便是去对付自己的大子。那是他与阿玖所生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大子。中宫无出，他等了多年，实在是架不住朝中众饶施压，才将司马遹封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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