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司逸脸色惨白，连连退了几步。

是啊，他怎么可以休了她……

错的人明明是他，当初是他辜负了她的深情，还口口声声对她好，做个替身不重要。

是他薄情寡义，还要虚伪自私地扮个好人，却无视她的心。

对这样的他，莫雨汐如何不恼，不气，不恨。甚至恨他到不想要那张与秦羽相似的脸！

见佟司逸这副模样，伍茂咬紧牙，继续，“你知道这几年雨汐是怎么过来的吗？”

“知道淮县离京城甚远，只要她不，她爹娘也很难知道她被你休掉的事情。雨汐索性还假装自己在京城，隔断时间便给她爹娘写封信，不让他们担心。”

“可她呢？她离开宰相府的时候，身上没有多少盘缠，又不能回淮县，只能怀着肚子给人家做女工，受了多少白眼。”

“要不是后来被我寻着，还不知她该如何生下思思。”

“佟司逸，在她受尽苦难和折磨的时候，你在哪里？还不是高床软枕地躺在你的宰相府里，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我还听你要迎娶长公主了。恭喜你啊，宰相大人！”伍茂道，“你就抱着你的长公主进府，何苦再来逼一个可怜的女人！”

因为心痛，因为愧疚，佟司逸的嘴唇不停颤抖，好半才低沉地出一句话。

“她脸上的伤如何来的？真是她自己划的吗？”

“她这话，你也相信？”伍茂愣了愣，然后冷笑，“她虽恨你，但也不至于为了你毁掉自己的容貌。为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这个问题，伍茂也问过莫雨汐。可她始终沉默，从来不。

佟司逸看着伍茂，低缓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再娶别人。”

“我知道是我负了雨汐，所有的后果我都愿意承担。除了，对她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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