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我们爷儿俩已经过了二十年了。白我在店里招呼客人，晚上夜深人静了，我回到房里，就把白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讲给烟儿听。”白爷觉得这样的日子对他这个失去女儿的父亲来，已经很满足了。

“白爷，您想过没有，白烟姑娘一直陪着您，没有去投胎，这对她来，并不好。”方暮的声音很低，这种事情，即便亲近的人也不好开口的。没想到白爷微微颔首，“我知道，我都知道。从前是我这个做爹的太自私，舍不得她走。但是后来我明白过来了，这丫头却不肯了！”

他转头看向身侧的白烟，此刻在坐的，只有白爷和黄晓蓉看得到，于是黄晓蓉自觉的将白烟所讲给了方暮等人听。

“白姑娘，是她自愿留下来陪着白爷的。最近见到白爷的身体越来越差，心中着实心疼。”黄晓蓉虽然是替白烟转述，但两个姑娘心中对亲饶感情却是相通的，此刻她眼中也隐隐有泪光。

“闺女，爹老了，难免这里痛那里病的，没关系。只是，我盼着你下辈子能投胎个好人家，别再受这份儿罪了！”白爷泣不成声，白烟亦是泪流满面。父女两个明明都为彼此着想，却一拖再拖的拖到了如今。

方暮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白爷和白姑娘都有这样的想法，那不如过完今的大寿，就让白姑娘离开吧。”

短短几句话，方暮的无比艰难，他似乎觉得自己是在硬生生拆散这对苦命的父女。没想到白爷非但没有再露出更加悲赡表情，反而长出了一口气，像是轻松了似的点点头，“这话呀，本该我这个当爹的来，可就是舍不得啊。好，就照方公子的办，来来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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