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送出去啊？”陈鹤虽然想到了，但还是不敢相信就是自己想的那样。

“送到外面，像那时候好多人办的那样，跑远一点，放到某家门口，谁捡着算是谁的吧！”

俞美诧异于自己一开口竟然就什么都了，这些话已经憋在心里二十多年，早已不堪负累，今出来竟是觉得像一块重石落霖，终于安稳了。

“那这么，还算是奶奶和大姑救了海菱，她俩要不出面，你们就打算直接扔了呗！”谭在旁边忍不住，又插嘴问道。

俞美望着谭那恶狠狠的眼神，一阵害怕。唉，不知道今日以后，孩子们是否都会因为生气离开自己，但她实在没有勇气继续隐瞒和谎了。

“是，那时候不少人为了要男孩，一看生了女孩就会那么办。”

“我们的命，真的，就那么多余吗？”海菱一字一顿地问道。

听到这残忍的质问，在座的每个人都沉默了，尤其是陈鹿，把头低的更低。

“海菱，是爸爸妈妈对不起呀！”最后还是俞美继续开口道，“幸好后来你大姑愿意要你，我和你爸都想着，怎么也是自己家的亲妹妹，不会对孩子不好的，也算是给了你一个好归宿。她虽然平时脾气大零，可心地还是善良的，你看里里外外，你的叔叔婶婶们，哪有一个人你大姑不好的。”

海菱整个身体都颤抖着，“陈建华在人前都是好的，可是你们也都清楚，她对我是怎么样的。”

她从就知道，陈建华在全家人面前是个好人，她对兄弟哥嫂都大大方方，过年过节也总给自己的侄子们总是包大红包、买新衣服。可是对自己呢，海菱从挨得那么多打骂难道都是不值得计较的事吗？

海菱想到自己的多余，再想想肚子里多余的孩子，还有曾经扔掉的那两个，自己也是这么狠心的吧，完全从不考虑肚子里孩子的意愿和死活，只把他们当做急需处理的麻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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