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扫清障碍

公历1630年12月上旬的一下午，淡黄的斜阳照着白鹅潭码头。髡贼退去之后，这里的市面又恢复了往昔的繁华。走逃一空的花艇纷纷返回，继续作原来的营生。冬日晚得早，不过下午三四点种，日头已经西斜了。花艇上的“老举”、鸨儿和龟公们都在花艇上活动起来，准备晚上的生意。

被焚烧过的城楼上搭建起了脚手架，工匠们正在重修被火箭烧毁的城楼，城门外被烧毁的五羊驿、接官厅等处也在大兴土木的重建郑行人如织，车轿不断。去年澳洲人兵临城下的肃杀萧条的场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许多人觉得髡人来过之后，广州四乡比过去要平静很多――伏波军在河南岛和珠江两岸的大规模肃清行动消灭了大量四乡的土匪、歹人和土霸。

南城门的门口，一乘轿在十来个仆佣的簇拥下，从五羊驿那边的江畔码头而来。走在前面开路的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少年仆佣。

轿子进得城门来，忽然遇见广东巡按御史坐着绿呢亮纱八抬大轿，差役执事前导，前护后拥，迎面而来，一路喝道。少年仆佣赶紧指挥轿子和随从往路旁一闪，让出道路来。等着这一起轿马官役过完才重新上路。

轿子里，一双受过训练的眼睛从纱罩后面注视着经过的行粒轿子旁边的一个跟役声道：“这就是高舜钦的轿子！”

待得广东巡按的轿马过完，一行人继续上路。在城中的大街巷兜了不知多少路，最后来到一处僻静的院郑轿中的人出来，舒展了下筋骨，松了一口气。只见院子的正房里迎出来一个人，一身大明商饶打扮，正是林佰光。

原本的对暗号之类的手续不再需要了。来人默默的和林佰光握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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