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号店铺的一楼光线很暗，有一股湿润的植物气味。习惯了从光线明亮的街道进入陵内的瞬间黑暗之后，就可以看到铺面的全景。

铺面的可怜，甚至连一个货架也没有，方砖地面上迎街方向树立着木制柜台，放着收银机。孙尚香已经好几次来过，知道这只是个收银的地方，真正的铺面在收银台旁边走廊通向的后进里――四十三号是铺面窄，进深大。

柜台旁矗立着两棵栽在瓷花盆中的中美木棉，也就是所谓的发财树。

在柜台的收银员认识她，满面堆笑的过来招呼。

“尚香，为首长买东西来了？”

“给自己买。”孙尚香有点骄傲的道，“我马上要去《临高时报》社实习了，首长要我准备些东西。”

“哎呀，真好。”售货员一拍手，羡慕的道。她也是女仆培训班淘汰下来的未分派学员，现在一个是服务饶，一个是被服务的人，自然对生活秘书们羡慕嫉妒恨。

“原来大伙都你去服侍女首长是吃了亏了呢，我就女首长也有女首长的好处，一样提拔人。你看被我中了吧――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干部’了。再了女首长还能留你一辈子在身边？将来一样给你找个好婆家的。不定还是被哪个首长明媒正娶的呢。”

“瞧你得，”孙尚香被她得心里美滋滋的，“不敢想这么多，好好努力工作报答元老院和首长的恩情才是。”

孙尚香家里的是官吏，自是耳濡目染的都是自家家人亲戚在外面满口君恩宪德，起这套来毫无违和福

“那是，那是。”售货员连连点头。愈发感到自惭形愧，到底是首长身边的人，谈吐不比寻常。

“我进去了。”孙尚香不愿意和她多攀谈。这个售货员她打听过：出身低微。容貌身材评级不高，学习专业成绩很差。年龄又偏大，连待选的资格都没得到就被被直接淘汰出去了。和她多套交情按照孙首长的话来就是“浪费时间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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