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刑房，高金涵和肖俞不约而同拿起了架子，也不主动和杀手话，各自双臂抱怀冷冷地看着杀手。

杀手苦涩地一笑：“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使这些无谓的假招子了，打开窗亮话吧。就是你口中的水黛料想到你也许会挖出胭脂铺的老板，但没让我去设伏，是怕我折在里面。我自然不服，没想到???”

肖俞接口道：“我也没想到水姑娘这么看得起在下。”

杀手漠然道：“只是我不会出她眼下的藏身之处。”

肖俞点头道：“理解。”然后静静地等着下文。

杀手又道：“我有更值钱的消息。行苑在各镇都设有分舵，尤其在当年围攻过老帅的几镇，布局已久。“

杀手口中的“老帅”，自然是当年的以人肉做军粮的孙儒。肖俞心道，传闻行苑主乃孙儒后人，看来确有跟脚。

肖俞道：“忻州距晋阳不远不近，你们挺会挑地方。”

杀手道：“我是总舵的甲字红鞋，与河东分舵并无统属关系，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月前到幽州出了一趟红差，刚得手，总舵传信要我来河东做后手，河东分舵的一名暗线去接应我，那废物走到定州便给缉捕司盯上。”

肖俞道：“你是那时杀了郭大人手下几名兄弟？”

杀手道：“正是。那废物却死在缉捕司手上。临死前给我一件信物，托我交给他们舵主。红鞋与分舵超出任务范畴横向私联，本是违例之举，但那废物的儿子也在河东分舵效力，放心不下，愿以暗藏的家产换取舵主照拂一二。由是我便知道了河东分舵的落脚处和联络切口。“

肖俞好奇地问：“要是你没失手被擒，会不会帮他传这个信？”

杀手古怪地笑了笑：“假如只是一句口信，我心情好的话或许会顺便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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