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思带着肖俞和琉璃盏儿，溜溜达达来到了城中一家不太起眼的酒楼。到二楼捡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便叫跑堂的过来点菜。

跑堂的似乎对程敬思有些印象，过来之后还恭恭敬敬地请了个安。程敬思漫不经心地点了几个菜，最后要了一个清炖鲤鱼。

见肖俞有些不解，程敬思道：“簇向北约莫百里，有一处大湖，名曰山阳湖。湖里有一出奇之物，四个鼻孔的鲤鱼，下仅此一处，味道鲜美得紧。你这趟算是来着了，这个季节吃鲤鱼正好。这家店别的菜色都不打紧，唯独这鲤鱼是每日从湖里新打捞上来的，不可错过。”

肖俞泛起些怪怪的感觉，分明是自己要请程敬思吃饭，最后倒好像又要程敬思做东一般。

不多时菜上齐，鲤鱼一时还未出锅。程敬思和肖俞也不着急，酌几杯，些分别后的见闻，甚是相得。琉璃盏儿坐不住，在二楼里来回跑动。好在楼上食客不多，程敬思也就没有过分约束。

忽然楼下响起一阵喧嚷之声，随后楼梯上脚步声腾腾，似乎有七八人一窝蜂走上楼来。

肖俞警惕地向楼梯口望去，只见一群老少不一的汉子走上楼来，一个个还风尘仆仆，还穿着夹袄甚至羊皮坎肩，一边走还一边拍打，尘土飞扬。

一群人上楼后环视一圈，显然是看好了程敬思和肖俞这副座头。但见二人不像是好惹的模样，也就没过来搭讪，另外在一个距离窗户稍远的位置围坐下来。

坐定之后，为首一人扯着嗓子叫二。二其实是尾随这群人上来的，只是大约不耐这帮汉子身上不清道不明的酸臭，并未靠太近。这时主顾叫了，只得上前招呼。

为首那人问道：“你这店，有什么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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