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言同一脸震惊地看着老帮主：“师父，您当真和行苑···”

老帮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何？”

祝言同显然也是刚知道老帮主与行苑又勾结，更知道行苑在江湖上的名声如何不堪。这个猎手团虽然名气不显，但只要听过的，无不谈而色变。师父和这样的人搅在一起，焉知是福是祸？

肖俞缓过神来，笑道：“老帮主和行苑做交易，就不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么？”

老帮主反问了一句：“行苑这尊神，比你们更难送吗？”

肖俞为之一滞。

老帮主继续道：“虽然孙趋庭没有将你们的身份来历公之于众，但其实不难猜。你姓徐，又能在淮南横着走，想必和那位淮南大都督关系不浅吧？”见肖俞未置可否，老帮主便自以为猜中：“与你一起出现的那位郎君，想来也是淮南某位大人物家的公子。据你二人之中，他的身份还更尊贵一些，那么老夫大胆猜测，那位郎君，怕是出身弘农杨氏吧？”

肖俞哭笑不得，李存勖刻意营造这种欲还休的气氛，效果还真不错，总有些自作聪明的人在他们的身份上误入歧途。虽然老帮主算不得是自作聪明，但越是聪明人，就越是容易挖出李存勖欲盖弥彰的那一层身份。而大多数“聪明人”，就会满足于被挖出的这一层，便不会再继续深究这个身份之下，还有没有其他秘密。

但既然老帮主如此自信笃定，肖俞倒还真不好意思澄清。

祝言同眼睛瞪得更大：“原来···原来···”

反复了数遍“原来”，却再也没有下文。

老帮主道：“两位淮南贵公子，不远千里来到洛阳，不惜拉低身段掺和到江湖纷争中，所谋者不吧？”

肖俞轻轻一笑：“下熙熙，皆为利来。谁都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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