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帝王尚未到。

朝中百官皆有所耳闻昨日夜里的事情，但是也不敢议论，只是都瞧瞧打量着谢灵东和晋王。

而谢灵东与晋王端站着，对着殿上龙椅，目不斜视。

这时，晋王悠悠出声道，“昨夜城中好大动静，似乎都惊动了李云李大首领。这件事，谢大人可有曾听？”

谢灵东亦不看晋王，只是回应道，“昨日夜里电闪雷鸣，晋王还能听到这些动静，看来夜里睡得不安稳。也是，心中的事情多了，夜里自然就难以安寝。”

“远远比不上谢大人你的心思，从罪臣谢家之子走到如今权倾朝野的位置，岂是寻常人能够做到。”晋王冷笑道。

“还得多谢晋王的栽培。”谢灵东对他语言之中的讽刺置若罔闻，只是浅笑。

晋王心有不甘，道，“就算往日我与恒渊来往密切，帝王也不能因此就迁怒于我。”

“迁怒？”谢灵东微微低头一笑，摇头道，“看来晋王的确不知我手里头有多少证据指向您。恒渊在凉州附近兼并土地，巧取豪夺，这些事情自然不。但是其中有多少银子流进了你晋王的府里？若不是你在安都替他打点，他在凉州所作所为能瞒过海？”

见谢灵东如此一副淡然模样，晋王怒火中烧，侧身看着谢灵东，道，“就算你证据确凿，难道你还能动帝王取我性命么！”

“我当然清楚。晋王何等身份，只要不谋逆，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谢灵东亦侧过身，看着晋王，道，“只是您位居高位已久，手中实权尽失，依附你的势力也开始弃你而去，如此对你何尝也不是一种折磨呢？”

“风水轮流转，我就不信你谢灵东能一直得意。”晋王甩袖，冷言道，“我就看着你何时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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