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她已许久没来医馆了，再次相见竟是生离死别。

看着发青的眼眶，苍白不已的脸庞，因吃不下东西，整个人消瘦的可怕。

心被狠狠揪住，过了好一会才平静，最终她坐在床边，视线丝毫不移。

“也好，对你来是种解脱。你喜欢山山水水的地方，我寻个京郊好风水，将你葬了。”

秦大姐给了她一袋银子，其实就是让她买口棺材安葬饶。

不得不，心思相当细腻，好像她做什么都讨不了那双玲珑眼睛。

咚咚——，门被敲响，不一会老先生走了进来，白素素扭头看了他一眼，了声谢谢。

“他去世之前，有个姑娘来过，是你的朋友。”

朋友？繁杂的京城，哪有什么朋友？

“那名姑娘生了一张脸，刚进医馆时，叫我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吊着他一口气，走时忽然变了主意。”

白素素眉头拧起，原先她以为秦云舒，可现在不是了。若是她，起初就不会让他活着，只会叫他平静解脱。

所以，那个所谓的朋友，必是昭如玉。

她被昭老夫人遣离府邸，到了牙婆子手中，继而被秦云舒约见。那时候的昭如玉必心急如焚，因其中内情，她全部得知。

但她不傻，昭府即便再不行，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她想存活要办事，就不能得罪权贵。

的确，她告了昭大人，从始至终，除了楚郡王和秦太傅，并无旁人知晓。

白素素深呼一口气，随即起身，从荷包内拿出碎银，“谢谢您这阶段的照顾。”

“药钱之前就付了，你不用给了，留着安葬吧。”

着，老先生转身便走了。

白素素一愣，她已有半月未给银两，病人吃的不多，但也要人手照顾。

“是你另一位朋友给的，同样生了一张脸，眉宇间甚是恬静，举止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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