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冯宝宝坐在屋外的台阶上，侧着腿，看着脚边的蚂蚁发呆。

凌从房间里走出，来到她身边坐下，淡淡的瞥了凌一眼，冯宝宝眼中略微起了一丝情绪波动。

“还在想白的事吗……这可不像之前的你。”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凌看到冯宝宝平静的眼神，略加思索，又收了回去。

他对白的那把捕记忆犹新。

“我不晓得。”

冯宝宝将目光移了回来，重新看着地上的蚂蚁，这些家伙，正将一具昆虫的尸体拖回自己的巢穴：“我不晓得，这种感觉，好凶的感觉，我不晓得该咋个。”

“你不还在这里么，我也在这里，我们都还在追寻着自己想要的。”凌随手掏出一根烟点燃，没有去抽，只是看那烟雾缭绕。

他大概知道冯宝宝想什么，越是接近真相，就越是彷徨，尤其是对冯宝宝来，知道了真相未必算得上解脱。

“不，不同样，我碰见的人都不同样，你们不晓得这样的感觉，你们都比我凶（厉害），都晓得自己该怎么过，往哪儿走，你们都晓得，自己该回哪儿去……”

冯宝宝语气罕见的低沉，虽然从她那双眼睛中看不见什么情绪，但凌想，大概在这个时候，冯宝宝是很迷茫的。

从认识她的那起，这个女孩都在寻找自己的身世，但真的到了快要解开的时候，接下来怎么走，从来没人去教过她。

无处可去，哪里也去不了……

“好了，别光听那老头，他也不知道这里边的事，至少都走到了一步，不揭开看看，都不会甘心不是。”片刻，将手中的烟蒂弹掉，凌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

冯宝宝沉默不语，继续看着蚁群慢慢返回自己的巢穴。

月光将两饶影子拉的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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