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很长的时间，凌才将这抹不受控制的神性压制在体内角落。

期间他有尝试排出，但这条由神性凝聚成的细线像是赖在了他的身体内，怎么都不肯出去。

请神容易送神难，直到现在，凌才明白了这句话。

谁知道把这玩意放进自己的身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不过目前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坏处，反而经过神性的洗礼，他体内的能量更加凝实了。

院落中，凌站起了身，站着皇甫龙斗变成的冰雕前，对方隔着一层寒冰，惊惧的和他对视着。

“真是麻烦啊，活人比死人麻烦多了。”

凌叹了口气，轻轻将一柄造型和大马士革刀相仿的长刀捅进冰雕，失去刑的皇甫龙斗比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在凌面前根本没有一点反应的机会，瞬间就被秒杀。

搜魂术。

阴森森的气息从凌身上散发，他并不需要皇甫龙斗所有的记忆，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了。

搜魂术正好合适。

“白罗敷是谁？”

看着眼前重新站起皇甫龙斗，凌声音平淡，眼中有微不可查的光芒闪动着。

“群英殿……四大高手……棋子。”

皇甫龙斗双眼无神，声音不带有任何情绪波动，现在的他已经死亡了，之所以能回答凌的问题也不过是因为那抹残留的意识。

“他现在在哪？”

凌点零头，既然能用搜魂术解决，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用明神决提炼了，倒也省下了不少功夫。

“千机……黑煞。”

依旧是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皇甫龙斗口中出了一个凌毫无印象的名字。

“千机黑煞？千机黑煞在什么地方？”

皱了皱眉头，凌对这个地方十分陌生。

“正北，群英殿。”

最后一句话落下，皇甫龙斗这次的回答十分清晰，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完之后眼中的灵火瞬间黯淡，此后，无论凌如何询问，都不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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