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来衣裳后就围着他打转,踮着脚给他系襟扣,为他系佩绶,最后再整整领口。
在整领口时正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就好奇地拿指尖刮了刮,像是找到新玩具似的。徐砚倒抽口气,被她手指蹭得发酥麻,一把握住她的手:「可不能乱碰。」
初宁奇怪他这种过于紧张,很乖巧地去给他取帽子。
绿裳端了一碗清粥过来,还有几块桂花糕,是让徐砚在上朝前垫一垫肚子。
进宫不能吃味道大的东西,怕在御前失仪,连个腌菜都没有。
徐砚就坐到炕上,理袖口准备拿筷子的时候余光撇到个不合审美的东西。
炕边的窗台放着初宁先前喜欢插花的白釉高颈瓷花瓶,兴许是入冬了,没有花枝在上边,但是却插了个面人。
面人是一个眉开眼笑的小姑娘,怀里捧着只花猫,兴许是放了有些时间,面人上已有开裂。
他看了两眼,抓起筷子,初宁正好过来,便问:「什么时候买的面人,还放这上头了,都被风吹裂了。」
他说到面人的时候,初宁眼中闪过茫然,看向窗台心头一跳,忙爬上炕去把面人抽出来交给身后的绿裳:「怎么把它放这儿了,不是让收起来的?」
绿裳拿着面人也想了会,才想起来历,说道:「那天回来我问夫人收哪儿,您说让我看着收,我就插花瓶里了,左右这些天都没有剪花枝。」
徐砚看出了她的紧张,边盯着面人看,边喝粥,却没有再问什么。
等他用饭糕点,初宁给他戴好梁冠,送他出了院门。
中午齐圳回来一趟说给徐砚拿衣裳,今儿在大殿上,膝裤都跪脏了。初宁惊得忙问是怎么回事,齐圳一板脸说:「都怪那个算错火|药量的主事,平白无故累得三爷跟着挨训,三爷还保他,结果就跪了好一会儿。到底是陛下看在功大于过,没太为难,又下旨嘉奖了三爷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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