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珹不发一言，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凌芷惜，眸中毫无波澜。须臾之后，他才道：“你对他很在意。”

“这和在不在意没关系，是正义和邪恶的较量。”凌芷惜杏眼圆瞪，毫不退让地道。

而赵玉珹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宫中争斗向来不问正义或邪恶，只有分歧和妥协。我敬佩三哥，却和他站在了对立面，即便是惺惺相惜，也爱莫能助。在你眼中，三哥即正义，我对你而言，便是邪恶么？”

凌芷惜故意点零头，冷淡地道：“是，你是坏人。”

赵玉珹闻言，随即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对她道：“不许我是坏人。”

凌芷惜皱起双眉，倔强道：“我就要，我偏要，你是坏人！”

赵玉珹无奈，眉眼间的淡漠尽数散去，化作了一缕担忧：“凌姑娘，翠柳溺水一事并不简单。从一开始，有人就将矛头指向了三哥，并布下借刀杀饶棋局，而你只是无辜受到了牵连。母妃……也成了被利用的那把刀。”

“被利用？”凌芷惜不敢相信，“可她分明是有意针对三殿下的……”

“凌姑娘，翠柳一案，切莫再插手。”赵玉珹淡淡道。

凌芷惜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我定要查出真相，不然，倒霉的可是我！”

“莫要再插手！”赵玉珹冷清的语调骤然变得威严而不容置喙，“亏欠你的，我自会弥补。我向你保证，两日之后，你和赵玉卿都不会有事。”

撂下这句话，赵玉珹便拂袖而去，剩下凌芷惜木然地立在原地，不明所以。

被赵玉珹这么一搅合，凌芷惜困意全无，索性直接奔去鸳鸯湖，寻赵玉卿。

一路上，赵玉珹所的话始终萦绕在凌芷惜的心头。她对赵玉珹的措辞感到十分诧异，为何他要“亏欠”，只是因为他并未站出来帮自己作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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