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垂着头道:“我这样的母亲,配不上这样的好孩子。事到如今,我恐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贤侄,你是知道青青对你的一片爱慕之心的,你若是还能念念旧情,我不求别的,你就让她做个妾,照顾你一生一世,我也就能瞑目了。”
杨运浅笑道:“姑母,你这话说笑了。表妹回了梧州,那也是一样的。何况弟弟在和香花成亲的时候就已经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这不是让他难堪吗?”
秦氏不依不饶道:“可是那成香花私德不修,莫非贤侄还打算要她?”
杨运震惊地看了她一眼:“姑母可是记错了,香花何时私德不修了?莫非说的是山慈郑玉中毒一事?可这事到底真相如何,姑母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秦氏震惊了好一阵,才哆嗦着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遇凉凉地说:“那日真相到底如何,郑玉已经告诉我了。”
郑玉……
秦氏猛然想起那个噩梦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摇晃了两下,颓然地倒在地上。杨青青哭喊了一声,冲了上来。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杨遇冷硬地说,“念在最后一点亲戚情分上,这次就不把你交给官府,但你活罪难逃,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梧州的长老,他们会看着处置你的。”
秦氏面如死灰,嘴唇动了两下,到底什么也没说得出来。满头冷汗地晕死过去。
然而,此时此刻的郑玉还在学堂里,这日先生要出题目考考他们,他正是分身乏术的时候。
杨遇方才所说“郑玉已经说出了那日的真相”不过是在那日元宝亲眼所见秦氏和郑玉的所作所为之后,一直等到今日才诈她而已。
今时今日,一切都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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