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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

楼千雪垂下头，忽然不想再看小师叔的眼睛，他不止修为高深，似乎也拥有洞穿别人灵魂的能力。

“他离开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小师叔自言自语：“他什么都没说。”

楼千雪睫毛微颤，细白的手指，无意识的绞在一起……

“不过。”

小师叔顿了下。

“他留了一块玉牌，在你胸口的位置。”

说完，小师叔又匆匆喝了杯酒。

楼千雪愣了下，蓦然抬头：“你先前怎么不说？”

“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你拐走当徒弟，你可能不知道，小师叔我，很少会有看上眼的人。”

楼千雪没心思再听他说，连忙伸入衣襟，想找玉牌。

所幸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楼潇潇以为那玉牌她随身携带，是重要之物，一直给她放在原处。

玉牌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华美异常，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似曾相识！

砰！砰！砰！

楼千雪心跳骤然加速。

初遇澹台渊时，他曾送过她一样的玉牌。

他曾说……“拿此玉牌，唤我名字澹台渊，可保你一命。”

“！”澹台渊……

他的名字似是下一刻就要从唇间溢出，但她生生忍住。

她可以唤他名字，将他半魂召唤过来，问清一切，但……

她竟不敢！

既希望他留下玉牌是保护她，他终有一日还会回来，又怕她和他始于玉牌，又绝于玉牌，这是他留给她最后的……补偿。

楼千雪骤然握紧玉牌。

“虽然你这小没良心的，不愿意跟我走，但谁叫你是我师侄的小妹子，又是我难得看的顺眼的人呢。”小师叔叹息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册薄本。

“这是我摘录的琴曲，除了我黑白学宫不可外传的曲子，上面什么琴曲都有……你闲暇无事了，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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