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葬礼很是隆重。

那一日尽管月墨对我恨之入骨，但是依旧阻拦不了我的跟随。

我跟着妖女的灵柩走了街道，跟着妖女的灵柩走过道，跟着她的灵柩走过叠香楼门前。

目光开始恍惚。

与她的初识就是在这里，那时她为了挑衅月墨，常常被抓进监牢里，那时她与我我厮混了许久。

第一次见她只觉得她极为洒脱，是个傻屌姑娘，与我性子极配，却未曾想到以后关系会那么亲密。

叠香楼大门敞开，里面却空空荡荡，不复往日的繁华，此刻冷落异常。

我一个不心撞到了一个人，抬头才发现是那个老鸨。

她眼眶红红，望着灵柩很是不舍。

看到我时，她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后瞧了一眼灵柩，恢复了一抹平静。

“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声音尖锐，并不怎么好听，只是不知为何听到她话语的时候，我的心却在猛烈颤抖。

“娘亲死的时候，我才六岁，爹爹也了这句话！”

“爹爹死的时候我十二，哥哥也了这句话！”

“如今我十六，哥哥也死了，你也了这句话，以后再无人会了，西镜司如今只剩下我一人！”

再也不会有人了，西境司如今只剩下我一人？

我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如今空无一人。

妖女的葬礼规格很高，她的灵柩安放在月族的葬殿古楼里，与她一起的还有月宁宸。

我跟随到了终点，却发现月离水却并未前来送葬。

诧异的环顾了四周，才发现真的没来。

姐姐爱月宁宸是深入骨髓的，怎么会不来送葬？

她向来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难道舍得不见月宁宸的最后一面。

一日劳碌，回到公主府依旧是夜里。

时间过了五日，也就是四日之后，月轻梧就会被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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