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顾长云一身墨青色绸缎长袍,没有束冠,同绸缎一样光滑的发松松垮垮披在肩上,昏黄的灯光一打,另有一种潇洒不羁的气质,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捻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蒲桃撕开果皮,长眸仿佛含一汪潭水,万千灵韵暗暗流动其中。
这已不是蒲桃的好时令,但胜在甜上,初秋的日光仿佛多给了果子一些甜意,剥好的蒲桃未入口便叫人闻见一股子甜滋滋的味道,饱满的果汁顺着指腹不小心留下,蜿蜒出一条微微折反光亮的水痕,说不出的暧昧。
赵远生叹为观止,青瓷酒盏在唇边举了半日都没送进口中一滴酒液,愣愣地看他姿态优雅地剥蒲桃吃。
斜眸不经意地朝屏风外一瞥,又懒懒收回,顾长云漫不经心舐去指上甜汁,总算是舍得分他些注意,挑眉,“才几日不见我,又不是假人,用得着逮着劲猛看么?”
赵远生如梦初醒,心中啧啧感慨一句这皮相实在祸人,讪笑几声,“几日未见顾兄还是那么风流倜傥,”说着,他虚虚往他随意搭靠在一起的腿上瞥了眼,“你这腿可是养好了。”
顾长云将擦手的帕子随意丢到一旁,不以为意,“一天多半都在榻上躺着,可不是养好了。”
明明今儿还进宫留了顿饭,赵远生于心底不屑地嘁了声,只当他是在敷衍自己,眼珠一转想到龌龊处,凑近些对他挤眉弄眼,“顾兄金屋藏娇,成日在榻上……可不是一件美事?”
顾长云心中冷笑,舌尖不耐地抵在犬齿上,面上倒仍是矜贵闲散,顿了顿,指尖在桌上一点,勾起唇一字一顿地道,“妙不可言。”
赵远生的笑登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多几分鄙陋的好色之意,全然经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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