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皓?”
树影婆娑,院中,凌肖皱眉抚平手中纸张折痕,认真看过几遍后将其平整地放回桌上,抬眸隔着热茶袅袅的白气看向站着的人。
有段时间没与他见面,眉心的阴郁之气丝毫未减,庄律一面暗暗打量他上下,一面警惕墙外任何有关于人的动静,听他这么发问,颔首道,“是,太学外舍内一学子。”
凌肖沉默少时,问,“还有其他异样吗?出身,何时入京的。”
庄律顿了顿,“出身清白,太学中他的卷宗白纸黑字写的毫无异样,至于何时入京……”
他已不是南衙中人,出门在外尚有人监视,更不必说去各城门出查探。
凌肖了然,“此事我让汪习去查。”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正事说毕便齐齐陷入沉默,相对片刻,庄律略松口气,开口告辞。
凌肖不留他,看他谨慎放轻步子出门,细细巡视一周,许是周围环境熟悉令他放松警惕,临近岔路时下意识地朝前院方向迈步。
凌肖神情淡淡,开口唤他,“你是要离开,不是去前面公办,走错路了。”
庄律愣住,大窘,回身抱歉地对他点点头,欲言又止地朝另一方向匆匆行去。
清苦茶香渐淡,凌肖悄无声息收回目光,在旁侧无人在时少有地露出一丝怔愣。
他少时在河上见过捉螃蟹的老伯,螃蟹篓子用绳子系着一个挨一个,连成串抛进河心,待夕阳西下要收网时,只需提起一个绳头,装满螃蟹的篓子就整个被拎了上来。螃蟹张牙舞爪,等待它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人眼前不在他所关照的范围内,但他隐隐有种预感,现在所一点点艰难摸索的,缠绕在京都城中的大多无形丝线,将有可能织成网最终归于与此人有关的事物上——譬如前朝,譬如一些对前朝念念不忘而暗有作为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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