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寒三人走在三星望月的路上,对于汪寒来,这里的一切景色都非常熟悉。
路途中,不断有女弟子对着楚曦恭敬地打着招呼,但看向汪寒二饶眼光中,都带着质疑和敌意。
“楚姐姐,”云宬压低着嗓子,“为什么你们这里的人,都对我和我大哥如此带有敌意啊?”
楚曦一边友善亲昵地和同门姐妹们回以笑容,一边回答云宬的问题:
“我山门隐匿世间,已有五百余年,门下弟子,皆是外界的遗婴,数百年传承,每个弟子只有在成年后,才允许出山游历,以医师的身份悬壶济世,这是历代山主的规定。而往往出山回来的弟子们,都不喜外界世俗的复杂人心、勾心斗角,所以基本上回来之后都不再出山。
这些对你们抱有敌意的,有些是出去之后被伤害过的,有些是听了回来的姐姐们讲述的故事后,便自然对你们这样的外人,生出敌意的。”
云宬听后,神色有些黯然。
楚曦自然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她轻声问道:
“云,怎么了?”
云宬摇摇头,看着周围的女弟子们,有些羡慕。
“将外界遗婴接入山中,传授武功、教授医术,五百年前的第一任山主,想必是个极有胸怀的伟人。”汪寒插嘴道。
楚曦瞥了他一眼,道:
“第一任山主曾经便是在你们这些人口中所谓的‘江湖’里伤了心,才来到簇,开辟一山。我们山门的宗旨虽是避世,但山主又过,医者仁心,所以才会让每个弟子在成人礼后,自行选择出山,不回来也可,只要始终保持一颗仁心,就不会像她当年一样,厌恶这个‘江湖’。”
汪寒微微点头,眼神中毫不掩饰赞叹之意:
“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想与你们这第一任山主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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