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周道行的。

周凤尘看向四周，并没有周道行的身影，连忙问道:“您在哪里？您以什么方法相见？”

周道行道:“我行动不便，趁他不察，而宋鼎空元神进入幻境为后辈灌输传承，趁机以元神之念一同前来，没有本体，见与不见，无妨！”

周凤尘就地跪下，心情澎湃，复杂至极，“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真正的见面了，我很想念你！”

周道行声音苍老疲惫，笑了笑，“经历了这么多，你能不记恨我，已经是莫大的欣慰！”

周凤尘鼻子发酸，满肚子真情表达，到了嘴边，一个字也不出来，“……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老爹还是老爹！”

“可是……你现在并不是我希望的样子！”周道行叹了口气，“当年周元初选了周凤一，我和达耶方丈选了你！我知道你此生因果深种，怕是命运极为坎坷，所以特意拜托达耶方丈救你一命，哪怕今后只做个青灯古佛相伴的沙弥也好……”

周凤尘张张嘴，欲言又止。

周道行继续道:“是！你现在是有了些本领，但你哪知他们的神通，哪知他们的谋算？此事之凶险，世人皆如蝼蚁啊！

我不希望你冒这个险，只想看你如常人一般活着，千万别学……你姐姐玲珑！”

周凤尘抬起头，“你知道她的事了？”

周道行沉默了一会，声音仿佛老了二十岁，“我有所腑…她不在了！她比你更早知道一些秘密，她一直要救我，却不想中了周元初的诅咒之殇，一举一动全被监视，每个月还要遭受一次雷噬体之苦，救我已经无望，也许解脱才是她的最终归宿，解脱也好、也好……”

到最后，就像很多老来丧子的老人一样，有些迂腐的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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