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尘的话，沉稳而镇定，虽然带着怒气，却绝无半点失态后的咆哮。

下方仅剩的数百人默默的听着，相熟的人集体沉默，心中那点隔阂也瞬间淡去。

他们这才恍然，原来周凤尘一生，如此苦涩与艰难，他能走到这一步，绝非偶然！

可是做为朋友也好、对手也罢，谁又替他考虑过这些？

张十三、苦心、李灿樱、韩非、宋惜雪等等一群人面色复杂，“宝贝疙瘩”的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回想过往，确实有很多对不起周凤尘的地方，换位思考，自己这些人中谁能做的比他如今更加豁达呢？想必是没有的！

上官仙韵抱着陈仙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够理解周凤尘，自己对他的关心，却不足他对自己的一半！

丈夫一生清苦、举步维艰，做妻子的非但帮不上忙，反而拖了后腿！

不！不应该是拖后腿，周凤尘半生孤傲，即艰难又光芒万丈，世上又有多少人，有资格帮他？

“呵呵呵……”

龙观玉僧忽然轻笑起来，笑了很久才道:“终究还是年轻零，不浴火怎能涅盘重生？能走到你这一步，又有几人是一生平淡的？是老衲，还是他姜太玄？

不过，你了如此多，又选择现在动手，莫非以为能改变什么？杀了老衲？”

周凤尘看向他，正色道:“我没有杀了你的把握，但至少现在，机会最大！”

龙观玉僧笑道:“你以为现在机会最大？”

周凤尘道:“你已八叩仙门，生机、法力、气运已经消耗到了极致，难道此时杀你，不是最佳时机？”

龙观玉僧笑了笑，苍老的右手忽然结了个手印。

周凤尘看了一眼，道:“你莫非在操纵因果诅咒？”

龙观玉僧脸色微微一变，问道:“你已经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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