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叶佳期白的时候还高高兴兴，不，这一段时间都挺高心，今除夕呢，怎么能哭。

孙管家只好哄柚子。

柚子并不听话，哭个不停。

“好了，柚子乖，不哭，咱们哄哄妈妈好不好，不哭。”孙管家抱着她。

柚子不听，还是哭。

透明的窗户上染了彩霞的光芒，那一道道霞光照进房间里，连地板上都铺满温暖的颜色。

卧室里没有什么动静。

柚子直到哭累了，才不哭，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孙管家逗她：“家伙，哭鼻子，不害羞。”

她抱着柚子去敲叶佳期的门：“叶姐，抱抱柚子吧，柚子不哭了，很乖，她想要你抱。”

里面，没人回应。

孙管家又敲了敲门。

良久，叶佳期才走出来。

再怎么不高兴，她还是爱柚子的。

她从孙管家的怀里接过女儿，手指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和脸蛋。

家伙长开许多，都像她，但她瞧着却更像那个人。

她静默地看着柚子，柚子也在看她。

色渐晚，夕阳慢慢儿也沉到霖平线下，只有一抹余晖还在地间。

区里大概是有华人，他们在几棵高树上挂了红灯笼，那些灯笼隐没在黑夜中，分外明亮，红红火火。

路灯也接二连三亮起，静谧、安好的光线下，除夕夜慢慢来到。

叶佳期在卧室里坐了很久。

柚子有些没耐心，时不时就碰碰她。

叶佳期给柚子喂奶后，在衣橱里挑了件厚实的米白色长大衣，又扎了个马尾，换了一双鞋。

“叶姐，你要出门？”孙管家看到她在换鞋，讶然。

“孙管家，你看一下柚子，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叶佳期扎好围巾。

“什么时候回来？还吃饺子吗？”

“给我留一份吧，这是我和柚子的第一个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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