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不解：“难道是来到这里以后，她依然不放过师叔，又在食物里下的毒？”

牧白云摇了摇头：“不是，是这里太黑了，我觉得睁眼闭眼没什么问题，就连睡觉都是睁着眼，可是后来睁着眼久了，几年后，我发现眼睛似乎没有感觉了，以前前来送饭的人前来时，我能感到一些光亮，几年后，我什么都看不到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瞎了。”

朱雀为这位师叔感到悲哀，对华蓉，也就是华妃，感到了极度的痛恨，她怎忍心对待这么爱自己的一个人？他问牧白云：“师叔在这里被关了几年怎的也不清楚？”

牧白云道：“这里一团漆黑，不分日夜，我只能估测一是不是过去了，中间难免会有误差，对了今年是什么年了？”

朱雀道：“癸卯年。”

牧白云叹了口气：“我是庚寅被关进来的，那么就是已经十四年了。”

朱雀问道：“他们的饭很少么？怎得师叔好像很饿的样子？”

牧白云道：“饭也不至于让人饿死，但总也吃不饱，而且只有白饭，没有菜，所以……”

朱雀知道他在对于想吃了自己一事感到歉意，朱雀拉住他的手道：“没事，换做是我，十几年下来，我或者做得更过分，更或许已经疯了死了，师叔，你没死，我感到很高兴，咱们偿若还能出去，我带你去见师父，他老人家也很想你。”

牧白云对于还能出去一事已不存奢望，他苦笑道：“其实每年我都会有一段时间感到绝望，感到这样子，活得就像是地底下的一些虫子，还不如死聊好，可是，对于华蓉的愤恨，让我活了下来，人们常爱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我觉得恨才是，爱能让人奋不顾身地去死，恨却能让人在生不如死时选择活着，我希望有一能够亲自质问她，为何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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