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尽燕没有说什么，只说：“教主，我把漆眠风送过来给你，不是让你把他带进书房的。”

来尽燕语气里带着指责，他一向认为教主就是要冷血无情，才能带领他们走向强盛。

但杜若不这么认为，若是她没有感情，魔教的人早死光了。

于是，杜若没有听。杜若说：“大长老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把大长老带下去。漆眠风的事，我自有定夺。”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漆眠风先抓住了杜若的手，他看到了那个跟踪杜若的暗卫，就在大长老带来的暗卫群里。刚要开口告状，听到了杜若的话。

他微微皱眉，按捺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伴随着杜若的话，教众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大长老。大长老不走，余光看到杜若逐渐冷漠的眼神，最后还是走了。

他走后，杜若把漆眠风扶到椅子上：“没事吧？”

漆眠风想起大长老，不知为何有些不痛快：“没事。倒是你，一如既往的多情。”

杜若：“？”

大长老不可能这么快善罢甘休，但这之后的几天，大长老没再找漆眠风麻烦。时间很快过去，杜若的母亲祭日到了。

当天，杜若多喝了些酒，回院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月明星稀，晚风吹拂，是个晴朗的夜晚。

漆眠风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小半边俊脸被月光罩着，细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的垂下来，支着下颌，他等睡着了。

杜若没穿孝服，跟此时的漆眠风一样，一身黑衣，走到院子里，看着睡着的漆眠风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杜若移开了目光。

这是第一次有人等她。

“回来了？”院子里响起漆眠风的声音，矜贵中带着一丝低哑。

杜若抬头，对上他漂亮的瑞凤眼，眉因担忧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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