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韩路把手机收起来，看着站在床边的杨梓霖，心情复杂。

“谢谢你了。”

他看了莫清明一眼，开口道。

杨梓霖无所谓地摊手，“这有什么。”她朝莫清明柔柔一笑，“学长，你对她这么好，可她从现在开始却要恨你了，你不难过吗？”

躺在床上的莫清明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只是道了声谢，便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韩路有些尴尬地将杨梓霖拉出病房，边走边道：“今的事情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帮得上的，你尽管。”

杨梓霖笑笑，没再什么。

她也看得出莫清明不喜欢她，甚至——有些厌烦。

但她已经无所谓了。

她喜欢的是那个优秀的莫清明。

现在这个躺在床上的废人，不是她喜欢的那一个。

至于今帮忙接的这个电话——

举手之劳罢了，就当是向她的第一次喜欢道别了。

韩路又跟她郑重地道了声谢，送她离开，便回了病房。

病房里的莫清明睁着眼睛，眼神空洞地盯着头顶的花板。

他不难过吗？

他自然是难过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明……”韩路欲言又止，他先点什么安慰一下莫清明，可是他又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点什么才好。

“劳烦方学姐照顾她一段时间了。”莫清明回过神，淡淡地了一句：“她一向坚强，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啊……

他已经把他们两饶未来规划得明明白白的，可是意外总是喜欢从而降，所有欢喜都好像是海市蜃楼，全都消失了。

韩路看着他，沉默半晌，道：“我跟方灵……分手了。”

那晚上，方灵了很多。

认识她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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