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里夜幽宸正微微上挑的嘴角忽然一滞，双面凌冽地朝着蝶衣看了过去。

蝶衣虽然背对着夜幽宸，可是却也明显地感到了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她心中一寒，出口的话却更坚定了：“皇上圣明，一言九鼎，这是您方才答应民女的，民女想请问皇上一句话，这苏姑娘殿前蒙脸，不是藐视圣威又是什么？”

“这个……”夜轩看了一眼苏倾城，面上颇有些为难。

“父皇，这位蝶衣姑娘的没错，儿臣方才就想了，这里这么多人，连儿臣都抛头露面上台比试了，凭什么就她带着面纱？装清高吗？就她身份尊贵吗？”夜真儿的声音传来，高台下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母妃，您拉儿臣做什么？”夜真儿轻轻挣脱开娴妃的手，“苏倾城，你是怕自己的丑陋容貌被人看到吗？若是害怕，为何还要厚着脸皮来参加这赏菊宴？是因为被我四哥退婚而害怕自己嫁不出去吗？我告诉你，我四哥幸好跟你退婚了，要不然……”

“够了真儿，你给朕退下！”夜轩眼角抽了抽，他看了一眼身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苏砚，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娴妃。

“真儿，快过来！”娴妃知道夜轩是真生气了，慌忙站起身来将夜真儿拉坐了下来。

大殿里的众人也都停止了窃窃私语，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发出什么动静，堂堂一国公主当着这么些饶面嘲笑挖苦一个姑娘家，是不是有些不过去了。

“皇上，您不用为难，既然这位蝶衣姑娘对臣女的模样好奇，那臣女就让她看看便是了。”苏倾城笑声清脆，打破了大殿里的平静。

她走了两步到了苏砚的身边，然后对着苏砚眨了眨眼睛：“主要是臣女平日里带着面纱带惯了，而且，臣女来参加赏菊宴，也没有人跟我不能带着面纱啊，您是不是，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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