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灵醒来后，变成了一个开心活泼的鬼，成大呼叫，笑口常开。谁都没有她的声音大，谁都没有她的话语多，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于是，一家人都放下心来。先前还准备了各种娱乐节目，比如唱戏，开灯会的，都免了，有她一只鬼闹腾就够闹的了。

她是一个没记忆的鬼，看她怎么闹去。

一晚饭，苗锋在喂她吃饭。她问：“这是什么饭？”

“稀饭。”苗锋道，“你看这么稀，就是汤汤水水。”

“为什么要吃稀饭？”

“稀饭好吸收，生病的鬼应该多喝些稀饭。”

“谁我病了？”尚灵一骨碌在床上翻滚起来。俏皮地：“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先把饭吃了。”

用罢饭，他们又聊了一会。聊到院里的这些花，她指着这个问是什么花。苗锋道：“玫瑰。”

“没鬼？”尚灵道，“到处都是鬼，怎么能叫没鬼呢？应该叫有鬼。”

尚灵的话把苗锋逗笑得合不拢嘴。苗锋抓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玫瑰”两字，教她念。

“认识了这个东西，能叫得出它的名字不就可以了吗，还要写什么？”

“祖宗有许多巧思妙法需要传给鬼孙子，我们做为子孙当然要学习文化知识，继承祖宗的宝贵思想。”

“你的文化知识和宝贵思想对我来讲又有什么用？”

“使你变得聪明啊，活得更明白。”

“活得更明白又能怎么样，活得不明白又能怎么样？”

“活得清楚明白了之后，你就会感觉很开心。”

“我现在就感觉很开心啊！那我是不是不用学那些枯燥的东西了？”

话到这份上，苗锋拿她没办法。只能安慰道：“其他都别想，你先把身体养好。”

尚灵一直就这样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过着日子，她率真纯朴，做内心的自己。苗锋也不要求她改变什么，只要她开心满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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