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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杨锦华又急又恨,她想要大声嘶吼,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额上慢都是汗,头不停在枕头上转来转去,脸上时不时露出或痛苦、或急切的表情,嘴里还无意识的发出呢喃、呻、吟!
很显然,床上躺着的妇人,正处在梦魔之中。
梦,凌乱而繁多。
光怪陆离的画面,变来变去。
前一刻,杨锦华还“看到”了自己生产时的种种,包括众人的反应,以及某一对躲在侯府内院偷晴的狗男女。
下一刻,场景又被切换到了流放路上。
尉迟校尉还是精明又贪婪,收了虞家的钱,便笑着表示:先做做样子,等远离了京城,再将镣铐拿下来。
但,正如杨锦华亲身经历的那般,一行人刚刚走出几十里路,就被史贺带兵追了上来。
这一次,没有了“虞礼”,只有一个胆小懦弱、逆来顺受的公孙礼。
他也没有站出来给史贺相面。
史贺自然也就没有惊马,被雷噼,而是一路跟着虞家。
有他在,尉迟校尉不敢再放水。
慢说把镣铐取下来了,他还在史贺的“提醒”下,给虞二等成年男丁戴上了沉重的枷锁。
还有女卷们,除了杨锦华这位“县君”,其他人也都被扣上了镣铐。
公孙礼作为大房最大的男丁,被史贺优先针对。
小小一个少年,本就身体瘦弱,还要被史贺各种磋磨。
上路的第三天,孩子就病了。
杨锦华却冷眼旁观——
又不是我的亲儿子,不过是门客家的小崽子,死了也就死了。
当然,杨锦华心里不在意,面儿上却还要装一装。
她亲自照顾,还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百般哀求尉迟校尉给弄些汤药。
许是那碗花了一支金簪换来的汤药对症,又许是公孙礼命不该绝,竟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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