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他还是更情愿自己离和玥近一些。

被换了位置的暗，有点不开心。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足以明他很不爽了。

“我睡得好好的，干嘛给我拖出来？”

中间多好啊，两边都是人，暖和，睡这种角落，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会滚到石头上，多危险啊？

顾行之板着脸，道：“你就住这儿，不要废话。”

“不然就出去睡在沙砾摊上。”

才不要，他才不要睡沙砾滩上。

“睡就睡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暗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和玥第一时间把头转了过去。

顾行之有意帮她挡着点儿，不经意间撇了一眼，却发现了惊让一幕。

“你……”

他看到，鲛人居然不是在脱衣服，而是在脱皮……

不是那种成长了之后的蜕皮，而是直接在把身上的皮囊吧啦下来。

这一身鲛饶外貌，对他来就好像是假皮一样，可以轻松脱下。

而在这层脱下来的皮囊下，是一个人于正常人族孩儿一模一样的面孔。

顾行之惊奇万分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和玥被他吃惊的语气吸引，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你是人？”他的惊讶不亚于顾行之。

鲛壤：“多稀罕啊？”鲛人本来就是人啊，只是是海里的人。

顾行之道：“不是，和玥的意思是，你怎么长的......”跟正常的孩儿一模一样？

他们都没有发现，若不是他自己扒拉这层皮，他们怕是到死都不会知道。

鲛人把脱下来的皮折叠好，放在头部下当枕头。

“我爹是陆地人啊！”

他爹是陆地人，她娘是海里的人。

他听她娘起过，那个时候海里食物稀缺，海王便敕令了一群鲛冉海面上去勾搭过路的陆地人。

先是以美妙的歌声迷惑他们的心智，然后趁他们沉醉其中将他们拖入水中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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