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五里坡中的一处山坳，左和右是两翼峰峦。

前是东边，光破晓后第一缕阳光正好打在坟头，后是西边，金乌下沉时，最后一缕阳光也正好能照到。

墓虽比不上公主陵，但也属于厚葬。

“有人刚来祭拜过。”万朝云扫了眼还未燃尽的香低声对温继业道。

温继佑闻言抬眸看了看还在燃的三炷香，淡淡道：“她生前也是有亲朋的。”

万朝云看了眼郁郁葱葱的山脉，没有话，微微施了一礼，“虽然你做人不怎么地，但死者为大。”

温继佑亲自一样一样的将就祭品取出来，摆好，“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枇杷是我爱吃的，我想着你以前如此痴迷我，应该也爱吃枇杷。”

万朝云：“……”

“你们女人喜欢吃甜点，听宫里种了挺多桂树，我寻思着，那是你的家，就带了些桂花糕来，老费劲了，我外甥女不吃桂花糕，府上没有，我是去别处给你买的，我刚才尝了一口，也没那么难吃，不明白她为何挑食。”

万朝云：“……”

“你你呀，日子过得那么滋润，左拥右抱的，做什么想不开，你那些男宠我也不知道都去哪儿了，等我好了，做几个给你烧过去，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了。”

万朝云：“……”

温继佑边边从筐里拿出纸钱来烧，烟雾升腾中，万朝云突然觉得，其实二舅舅也没那么冷血，不然也不会能走动后第一时间来祭拜安平公主。

“你就是这样，冲动，愚蠢，不听劝，我那日话还没完，为了我外甥女，我是可以牺牲一下娶你的，但你没给机会。”

到此处，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长长叹气，“何苦呢。”

两人没在墓地旁呆太久，烧完两筐冥币就离开了，在下山的路上，万朝云好奇问：“二舅舅，你真愿意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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