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这么开心。”素怀问。柳眉是丫头里最活泼的，闻言立刻便道：“在这话本，作者是个惯会插科打诨的，写得生动有趣，看着便想笑。”

“可是那本《浮生一梦》？”

“不是，这本蕉风流生俏佳人》”柳眉道。

万朝云扶额，她万万不敢让外人知道她看这种书的，不过也不是她看，是丫头们念给她听，若外人问她平日里都看什么书，她都看《算数》《史记》《商经》等，显得高大上些。

素怀一边从药箱里取软垫，一边跟丫头们话，讨论着最近流行的话本，“前些日子万家几个姑娘跟你娘去附近集市，买了本《浮生一梦》，据很好看，几个姑娘脑袋凑到一起，跟商量机密要事似的，你大房侄女看得慢些，其他热不耐烦，还她，她哭了一鼻子。”

“姑娘看的书，有什么好看的？”万朝云道。

“姑娘，这本《风流生俏佳人》就是从大房借来的，正好，这本快结尾了，奴婢明日去给姑娘要书。”柳眉拍着胸脯道，其实是她自己想看，老大不了，还爱看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素怀知晓万朝云不好意思，也没拆穿她，只如同往常一般般，娴熟的搭脉，当手放在万朝云脉搏上时，她愣住了。

见她神色变了变，万朝云心头惊了一下，立刻给蔷薇和柳眉使眼色，两人意会，忙把离得近的都驱散了。

待不会有人听到几人对话后，万朝云才拼住呼吸道：“怎么了？”

“有了！”素怀也是一喜，她之前老听温氏担忧，担忧陈谦年纪大了，不能生个一男半女，会让万朝云余生晚景凄凉，没想到这就有了。

“真的？”万朝云心中狂喜，笑得合不拢嘴。

素怀点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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