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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一大早，凤瑾瑜见榻上的夏侯循也刚醒，这才想起年关下，夏侯循封印休息，得过了初七才出府处理军务。

“为本王更衣。”

这些事向来由长卿苑的一等婢女来做，今儿夏侯循哪根筋不对？

凤瑾瑜虽是不满，但还是上前拿来衣物。

“今日周边王侯会前来府中拜年，你若无事，便随我去瞧瞧新鲜，也好过来日死了感叹人生苦短。”

凤瑾瑜不满的瞪了夏侯循一眼。

前半句还算人话。可这大过年的竟这般诅咒自己。得有多大怨气？

“奴婢还是不去了，姿色不雅，怕吓坏宾客。”

“哈哈哈！你倒有自知之明。”

“不过王爷可真够邋遢的，这两腮蓄得浓密长胡，莫不是为了帮爷挡住边关的飞沙走石？”

夏侯循倒也不恼。长手一伸，拿来剃刀放进凤瑾瑜手中。

“你来。若能伤到本王分毫，本王就将释奴文书给你。”

“奴婢怕心黑手重，让爷无辜殒命当场。既然宾客登门拜年，爷就快去吧。”

这等机会自是值得一试，可凤瑾瑜不傻，怎会看不破夏侯循用心。

……

临近晌午，红翘估摸着夏侯循正在前院待客，赶忙去见未出院子的凤瑾瑜。

“小姐早知体内剧毒尚有残留？”

红翘的急切把正在执笔练字的凤瑾瑜吓得不轻。见红翘记挂，倒也不忍轻斥。

“当初凤氏落难，贺兰信表面上将所有女眷流放，实则心狠手辣暗中下毒。虽剂量不多却也难捱。那时我们能活着离开南幽已算万幸，加之这些时日所受种种，要不是那日太医说起，我都快忘了这事儿。”

“可是小姐不该瞒我！”

“你放心，我没这么容易死。倘若真是短命相，我也不会还能平安出现在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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