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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埋在手心里，身体微微颤抖的红衣女鬼声音如同蚊哼一般：“十六岁。”

十六！？

张星尘惊诧的看着她那瘦骨如柴的胳膊和手。

你特么告诉我，这是十六！？

“啧……”

挠了挠下巴，张星尘心想人家都成鬼了，这种设定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十六就十六吧。

人都死了，也不能让她拿身份证出来给自己验验货。

“你都成鬼了，还有人敢划你脸？”

张星尘看着她腐烂的面孔问道：“是谁干的？”

“是……隔壁班的几个女生……”

红衣女鬼的眼中露出恐惧与憎恨：“她们从我上学开始就一直欺负我……我为了躲避她们，每天放学都悄悄躲在角落里，等她们走了以后才敢回家……可是我没想到，她们会在我回家的路上堵住了我……把我的脸划烂了！”

“我当时好怕，好怕！”

“我被她们按在地上动不了……”

“她们都在笑我……笑我以后会变成丑八怪……”

“没有人来帮我。”

红衣厉鬼的嘴中发出痛苦的哀嚎，仿佛烙印在脑子里的痛苦记忆被再一次翻了出来，几乎让她整个面孔变得扭曲起来！

那股滔天的恨意，几乎恍若实质！

哪怕是坐在前排的张星尘，也不由有些心惊。

红衣女鬼的面孔狰狞可怕，但是没想到她居然遭受过这种可怕的境遇。

当然她有可能撒谎。

但那满腔的怨恨与痛苦，张星尘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演出来的。

不……

其实不止是她。

包括八尺女，包括孕妇鬼。

她们两个又何尝不是饱受了人间苦楚，而又无处诉说呢？

而她们如今之所以不像红衣女鬼这么激动失态。

并不是她们遭受的痛苦不够。

而是她们已经懂得，哭是没有用的，哪怕遭受了再多的磨难，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然后笑着和别人说一声：“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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