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和姜泽有话，自然不会开口挽留，待得曹芳华的背影消失，谢琳狐疑道：“她倒识趣，莫非你出宫之前与她了什么？”

姜泽与曹芳华的关系原本就算不上好，及至北征军与铁骑营开战，曹芳霖自筹粮草送往鹿城，二饶关系越发疏远，自除夕宫宴之后，二人根本就不曾见面。

可看曹芳华方才的态度，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谢琳下意识便开始防备起来，不等姜泽话，又道：“事出反常即为妖，曹奎还留在鹿城，她今儿既是来了，定然不想空手而归，你行事还是谨慎些罢。”

“母后此话何意？”姜泽闻言刷的抬头，拧眉道；“儿子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再皇后素来懂事，儿子又与她夫妻一体，她关心儿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又何需多什么？”

实则姜泽正憋着气，他骨子里的自卑与对谢琳的忌惮几乎同生同长，经过方才的事情，这自卑和忌惮又添一层——今日之事，是姜泽从到大从不曾经历过的，无论哪一件，对他来都是莫大的打击。

从在承灶醒来之后，姜泽就一直憋着火气，这会却是有些忍不住了。

曹芳华是他的妻子，二人结缡十载，就算不能做到夫妻恩爱，大面上还是相敬如宾的。

可谢琳这话什么意思？因着曹奎的关系，谢琳对曹芳华有所防备他并不反对，就连他平日里也是这么做的。

可谢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怀疑曹芳华对他的心意！做妻子的关心体贴自己的丈夫，不是经地义的事情么？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魅力所在，谢琳如此一，岂不是往他心口扎刀？

他就这么一无是处，无能到就连自己的妻子都对自己虚情假意？曹芳华平日里是有些脾气，曹国公府也确实让他心生忌惮，他也确实存了削弱曹国公府的心思，可他从来没想过要动摇曹芳华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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