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用还要时刻提防谢琳母子和大夏了。

再得明白些，姜衍就藩对他自己和蔚家军来有利有弊，好处在于远离谢琳姜泽的视线，有利于发展自身实力，坏处则因地理位置受限群狼环伺。

——西海郡恰好位于启泰和大夏中间，再加上北戎和南疆，若蔚家军这时候对南疆出手，跟找死也没什么差别了。所以，今日这场谈话的重点，绝不会是姜衍真的想要收拢南疆，更不可能是他和姜沐兄弟情深……

那姜衍反复提起姜沐的目的是什么？

蔚蓝本就敏锐，想到某个可能，心下不由重重一跳。但这事儿本就出人意料，甚至是她之前从没想过的，一时间竟不出话来——不是她不想，实在是这个猜测太过大胆，在没得到证实之前，出来无非两种结果。

一是姜衍压根就没这个想法，她贸然出来，既显得她对姜衍不够信任又心狠手辣。自己是不是心狠手辣蔚蓝心里有数，因此并不在意，但姜衍却是个苦逼孩子，万一他真没这个想法，她出来不就等于亲手在他身上补了两刀么？

另一种可能，则是姜衍早就有这个想法，之所以不曾明，是因为了解她，知道她会反对，这才故作姿态引导她先，也好顺杆子爬少些阻力。

当然了，也不排除姜衍是有心试探她。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蔚蓝想看到的。因为无论是哪一种，都证明姜衍想要搞事，而且还不是事。

思及此，蔚蓝蹙了蹙眉，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戾气。

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被姜衍看个正着。

索性姜衍从来就没想过要隐瞒她，见她似乎已经反应过来，垂眸笑道：“阿蓝高看我了，其实我只是普通人。”拥有普通饶七情六欲，逃不开爱恨情仇，不会高举仁义道德的旗帜，讲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下的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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