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半寥与和尚的对话若云是一句也插不上话。云在一旁也是听得眉头微皱。
独独释延觉在听了张半寥与和尚的对话之后竟然面色激动地喝道:“我知道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佛曰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便是见得花开也能见到花开。”
若云闻言皱眉:“这不是废话么!”
但是释延觉这边却是越眉头越是舒展,仿佛是解了多年的谜题一般。
“我在簇以凡悟佛,本以为乃是佛理从平处所出,能从此处得佛,便能从此处成佛。簇虽只有我一人,却让我心向红尘……”
“张兄啊张兄,你可知道我之所以会去肥城并非是因为你的相邀,而是因为我自己没能从中走出来啊……十多年前我就可以走出簇去肥城救你,却因为自己所府一切随缘’而就此作罢……此事,如今看来是我已经着了相啊!”
“嗯?”若云听到释延觉如此,十分意外。
不料张半寥却是神色淡然地看着释延觉,似一点也不意外。
释延觉没有就此打住,继续道:“佛家有言不强求。我自己不让自己去肥城救你,本就着了心魔,入了异途。此乃我之过也!”
张半寥微笑:“此时明白,尚不为迟!”
若云诧异,释延觉自始至终都不再自称“贫僧”,而是“我”!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这种情形他之前似乎见过!
释延觉继续道:“所谓湿卵胎化羽众生诸相,有相无相,入相着相,皆为心生。我入佛为僧,是佛像,却非我相,是着相。佛为众生相,非我相,我非众人乎?我相、人相、佛相从何而出?”
张半寥听得也是微微皱眉,但是已然笑呵呵看着释延觉,显然是猜出了释延觉要的是什么。但是明显的释延觉所的又与他预计的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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