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听了柳臻直白的话，都会觉得被冒犯了或者下意识感到不快，但是冷如心却虚心道：“这是我的失职，辜负了太后的信任，没招到预计能招到的人数。”

“那冷馆长的意思是，教学水平如何，其实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的，依照馆长个人观感为准的是吗？”柳臻并没有因为她这样就跳过这个问题。

冷如心垂眸沉思，过了一会：“每隔一段时间，我会着人根据各级学子学习的进度出份试卷，根据优秀率合格率判断先生的教学水平，柳先生以为如何？”

“极好。”柳臻对于冷如心的实干大加赞赏，“只是，不知道馆长的每隔一段时间是隔多久呢？”

书房内又安静了许久，冷如心眉目冷肃凌厉地看着柳臻：“这件事具体的我会和太后商量，间隔尽量不超过一个月。”

听冷如心到太后，柳臻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太后竟然不是完全将巾帼馆的事交给冷馆长的。

“柳先生后来若是再想到什么，请务必和我。”冷如心认真地，“你的注意点对巾帼馆很重要。”

“当然。”柳臻笑着，“我既然愿意过来，自然是盼着巾帼馆好的。尤其是，我们都是女子，自然要力所能及地为下女子做些事。”

“柳先生竟是这样想的？”冷如心原本只以为柳臻是占着家在阜县的便利才到木兰院教学的，没想到她心中竟是这样的想法。

柳臻淡然一笑：“不过是想一想罢了，世人都能想。重要的还是——做。”

“是。”得多做得少的人从来不缺，柳臻却能实际地做些什么，冷如心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但是，今的契书我不能签。”柳臻并没有因为两人之间熟悉了一些就草草签下契书，“待那些事你都确定了，条例都写清楚了，我再签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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