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来了巾帼馆，不仅能跟着其他女孩子一起读书识字，还能一起出去玩。这对闷在家里的姑娘来，该有多么大的诱惑？”柳臻越越自信，一点也不藏私地将自己心里想的全了出来，“不仅是孩子们，就是他们的长辈，也会高心。”

许是到兴头上了，柳臻心中恐惧全无，若不是因着还有一丝理智，她就要忘记太后的身份，将太后当成如秦夫人一般的人随意话了。

太后很喜欢她话时神气活现的样子，闻言微笑道：“你继续。”

柳臻收敛了些情绪，尽量平静道：“他们将孩子送过来，孩子不仅能在巾帼馆学到知识礼仪，还比其他人家的孩子过得开心。而且呀，整日在家里呆着的，很难比经常在外行走的有见识。有见识了，眼界高了，如何还能守着家宅里的一点事，自是要为家国奉献一份力量的。”

“你这嘴，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成了好的了。”太后越听下去，越觉得身体通泰，只觉相见恨晚，这三千宫宇里，没一个有柳臻话顺耳好听的，“三岁看老，那是性。性虽不可比，但是若有人从旁教着管着，怎么也能比只靠分的长得好。就是一两个没教好，十个八个，百个千个还都能教不好？若下女子皆如你和如心一般，何愁女子永远不出头？”

柳臻和冷如心皆道不敢。

“为何不敢？”太后起身踱步，“昔年，我朝无人可用，本宫的曾祖母便领着府里的一拨娘子兵上了战场，后来下平定，她们受人敬重了一段时日。不过一段时日，便淹没在一群男人中间。没有她们，那群男人又如何能扬名？不是她们给我朝带来了喘息的机会，他们上哪找机会反杀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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