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臻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多谢瞻白。”

何琪有心将篮子要过来自己拎着，柳臻劝道：“无妨，瞻白可以的。倒是你，整日在珍馐居忙活，很累吧？”

萧秦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功，半篮子的签子串，于他而言，当是感觉不到重量的。

“不累的。”见柳臻关心自己，何琪一下子将篮子的事忘记了，他眉飞色舞道，“开始的时候诸事不通，犯了很多错，如今已经上手了，轻松许多。”

“我二哥也在跟着我爹学做生意，瞧他的样子，应当是很累的。”柳臻真心实意地夸赞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如今谁不知道你的签子串。”

纵然有很多摊子跟风卖起了签子串，但何琪的摊子几乎不受影响，百姓们还是更爱去他的摊子上。

何琪红着脸道：“我哪里算得上厉害，还是二哥更厉害。现在大家都他明明中了举，却因心疼柳老爷，而主动放弃了科举，为父分忧。”

“当真？”柳臻蹙眉道。

“自然是真的。”何琪大声道，“人人都柳二公子仁孝。”

“你以后莫要如此了，这话对二哥不好。”柳臻认真道，“你若听见亲近之人这样了，还请告知他们，是二哥哥自己不喜欢读书，非要跟着我爹学做生意的。”

柳致贤是老二，若真的要为家里分忧，放弃科举之路，也应当是老大主动放弃。众人现在只是私下议论，时间久了，对大哥、对二哥，都是隐患。

此时柳家老二仁孝，后面就会柳家老大太过自私、柳家长辈公私不分偏疼大的，再往后，估计就是柳家老二贪心家产提前做准备之类的了。

也不知是谁先将这种话传扬出去的，实在是诛心之极。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害了柳家现在最有出息的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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