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读书了？”柳臻痴痴一笑，“读也是读的，只是比之从前少了很多而已。”

见她愿意起，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忌讳，萧秦主动问起：“为何？”

“你们读书为了什么？”柳臻嗤笑，“是因为喜爱吗？是因为崇敬先贤吗？不是，是为了高人一等，是为了出仕做官，做人上人。”

完她也不看萧秦的反应，继续道：“如此看来倒是木兰院的姑娘们是真心爱书才愿意读的……不对，有的不是。是院里规定第一年必须读书识字，她们不得不爱书。”

柳臻叹息一声，她如何不知道还有些人家本身就是为了抬抬自家姑娘的身价，方便她们日后好嫁人才将她们送进木兰院的，她更是知道有些人是真的爱书，可是她心里还是觉得气闷。

可更让她觉得气苦的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气闷。

这让她在气苦之余很受挫败。

“要与我细细，还是出去散散心？”萧秦将茶送到她手里。

柳臻接过茶却没喝，她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不了，我自己也想不清楚。今儿已经出去过了，不能再耽搁你的时间了，你接着读，我不打扰你了。”

“无碍。”萧秦轻笑，“我本就不爱书，读不读都无所谓。”

“瞎。”柳臻放下茶杯，难得疾声厉色地，“方才不过是我一时忘情，才出了这种话。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读书，让自己好过一点总是错不聊。若是能趁此造福一方百姓或者身边之人，那更是再好不过。有人生来疾苦，且祸不单行，生世坎坷，命煞孤星，这样的人活得那么苦，是不是该趁早结束自己这凄苦的一生？可这些人并没有全部选择结束，他们或是苟延残喘，或是在极苦的命运中找出一丝希望，让灰暗的生命透出一丝光亮。你有分，合该把握住机会，待需要之时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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