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柳臻再次打断她，“你多学些东西，日后也能给你家姐分担。你知道你家姐这些年来独自一人支撑巾帼馆有多累，对吗？”

“对。”玉不得不点头，她自然是知道姐有多辛苦的，也曾无数次恨自己太笨了没有办法帮姐分担。

“去吧。”柳臻笑着，“我在这里守着你家姐，你不放心？”

“放心的。”玉心里纠结极了，她自然是想去的，自打出京一来，她的见识过的东西比过去十几年加一块儿还要多。错过学习的机会，她自然舍不得。可是她也担心姐会不满她私自离开。

“去吧，馆长跟我话，应当比跟你的话多吧。”柳臻笑笑，“如果馆长真的怪你，我会给你顶着，劝着，必不会让你家姐生气的。”

“多谢先生。”玉握了握拳，转身连忙跑出去，正巧赶上快要驶出去的马车。

姐要是怪她，就怪吧。她再不能当一无是处的玉了，就算被姐怪了，只要日后能拿给姐帮个忙或者搭把手，挨再多骂都没什么大不了。

——

“她想太多，之前跟着麦苗到处跑的时候我都没什么，如今去个村子里我又能怎么着？”冷如心醒来之后知道听了玉的纠结，很是无语。

她问柳臻：“我是个很不讲道理的主子？”

“你自然是讲道理的。”柳臻好笑道，“她是太在意你了。”

“在意？”冷如心摇头，“我觉得她是在坏我的名声。且出去问问，一般人听了这事，几个人不会拿我比作那爱苛责下饶。”

“……”柳臻摇头。

这对主仆，心里最是牵挂对方，却偏偏都不能领会对方的心意。

瞄了眼还在生闷气的冷如心，柳臻觉得她们不是不能领会对对方的心意，而是不不好意思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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