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大娘斥责道，“还不赶紧把厨房聊剩饭盛出来，正好她们不愿意吃，中午兑点水贴几个饼子就是一顿了。”

阿晓的娘被吓了一跳，顾不得再想其他的，赶紧进了厨房。

锅里只剩下一口饭了，就一点还是大娘硬留下来的，就是想从麦苗那里再换一点好处来。

骂了几句没有半点眼色的大儿媳，大娘骂骂咧咧进了麦苗和阿晓睡过的屋子，不定她们有什么东西忘拿了，不就是她的了？

“别以为生了儿子，就能爬到我老婆子头上了，我熬了多久，你们就得熬多久。还当自己是少奶奶呢，不干活喝西北风去吧。”

拐角的地方，麦苗轻声道：“咱们走吧。”

阿晓点头：“好……姐姐，再等等。”

一个男娃跌跌撞撞出来，看见阿晓和麦苗，他嘿嘿一笑，露出米粒一样的牙。

“弟弟、弟弟……”一个姑娘追过来，她担心地抱住男娃，“弟弟你不要乱跑啊，你要是再摔倒了，奶奶又要打我，那我就再也不跟你玩了！”

“你不敢！”男娃虎头虎脑地，“你要是不跟我玩，我告诉奶奶去！”

姑娘哭丧着脸，威胁不管用，她只能哄着：“我跟你玩，但是你去哪里都跟姐姐好不好？不然你摔倒了，身上会疼的，万一姐姐没看到，你就要一直倒在地上，万一被坏东西叼走了怎么办？”

“呜呜呜……”男娃哭起来，“你吓我，我告诉奶奶，让奶奶打你！”

“孩，经常哭眼睛会瞎的，长大就是一个瞎眼的丑八怪，就没有人喜欢你了。”麦苗看不下去道。

她一完，本来假哭的男娃真的要哭了，她取出一包糖，从里面捡了一颗出来塞进男娃嘴里，男娃像是被嘴里甜甜的滋味惊讶到了，呆愣愣地看着麦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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