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承认，向晚眨了眨眼睛，抑制不住内心的心花怒放。

他——是。

他——是！

唇角控制不住翘了起来，就是向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承认了，她会这么开心，可她就是特别特别开心。

“那你还有什么话对我吗？”

她的眼底藏了一抹期待，藏得很深，却还是修尔看见了。

修尔抿了抿唇，眼神沉沉，半没有话。

他向来内敛，很少表达自己的情绪，可是被她这么看着，他有点想要些什么的冲动，又不知道该什么。

什么呢？

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关注她。

在他的父辈还没有去世的时候，父辈对他，血族，血脉越纯正，心肠越冷漠。

而他是公认的血脉最纯正的血族，贝沃远远不及他。

他一度以为父辈的就是对的，因为他连对自己的弟弟贝沃，都生不出多少兄弟该有的友爱之情。

直到她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自以为是。

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破荒将她留下，用的是她是他看中的食物的理由。

但其实并不是这个原因，他第一次见她时，便有一股奇异的情绪缠绕在他心头，这才是他把她留下来的原因。

他从未找到过合他胃口的食物，她是第一个，但他并非非要她当食物不可。

越纯正的血族越像人类，也就是，越不需要吸血，留她下来，只是因为他想要她在自己身边罢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反而成了困扰他和她的一件事。

她总是问：她于他而言只是食物吗？

他口是心非。

真正的答案：不只是。只是他不愿意出口罢了。

而他离开这几日她的遭遇告诉他一件事，如果真的不告诉她，也许就没有机会跟她了。

他想，那一定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结果。

*

夜很深了，已是午夜四点，向晚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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