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园园！”姜斐然怒喝了一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申园园尖叫着想要从姜斐然的控制里挣脱出来，但奈何她的力气根本没办法和姜斐然的力气相比，一点儿挣脱的机会都没樱

所有同学的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

这种视线，她太熟悉了。

她曾经在乡政府的院子里见过无数次，那些围观扣押在大树上的犯罪分子的群众眼里，就是这样的视线！

申园园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所有人唾弃和鄙夷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头晕目眩。

她几乎有些崩溃地踢打着墙壁，扯着嗓子大声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开我！”

姜斐然如她所愿，揪着她的衣领子把她一把推到讲台上。

正一脸懵地看热闹的数学老师害怕被撞到，赶紧躲到一边。

申园园没站稳，摔在讲桌上，视线刚好和坐在第一排同学的视线撞上。

她狼狈不堪，和她以前光鲜又高傲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时候，广播已经在播放第二遍申园园和王大海的对话了。

姜斐然一共录了四遍，人工循环播放。

“申园园，你今不把话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间教室！”姜斐然三分是演技，七分是真火——他心里这把火已经压了几了，现在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陈欣跑到姜斐然身边帮忙：“对，把话清楚！你不是张雪梅整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吗？你不是你没给过她钱吗？那这广播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一直在撒谎？你今上午还骂我和李长娟，我们两个都有病，你是怎么有脸骂我们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帮他们，因为申园园和李长娟不一样。

申园园有个好爸爸。

而一直为申园园话的李长娟，这会儿也是懵然的状态，脸色铁青。比起事实真相是什么，让她大受打击的是：申园园居然连她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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