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娘早料到这一点，所以，她在让女儿去报信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床上装病了。

为了装得像一点，她还在锅底下取零儿锅灰，抹了很淡的一层在脸上，把脸色整得极为难看，再加上屋子里光线不好，更是衬得她脸青面黑，一看就是确实病得不轻。

看到张母来，蔡大娘还做出想要从床上起来迎接她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把一场戏演得十足。

张母没有怀疑，“哎唷，蔡大姐，昨看到你还好好儿的，怎么今就病了呢？”

蔡大娘有气无力地道：“我也不晓得这是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一个上午跑了四五趟茅厕，拉得我站都站不起来。我早晨的时候还没在意，还以为一会儿就好了，我还能去赶集，也没让人给你报信儿，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大妹子，不好意思啊，今是去帮你办不成事了，你多给我几，等我好了，我再去帮你办，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张母心里有些不快，但是看蔡大娘都病得躺在床上了，她也不好什么。

她一边自认倒霉，一边挤出个笑容陪着蔡大娘话：“蔡大姐，你好好养病，我这边的事情不着急，那陈宇喜欢我们家芳芳喜欢得紧，只要你一出马和，保证能成，不差这几。”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我办事不牢靠，我也没想到我这就吃坏肚子了。哎唷，不行，我得躺会儿，你先坐会儿啊。”

“我不坐了，我家里还有活要干，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病啊。”

“那你慢走。”

两人虚伪地客套着。

等张母一跨出自家的大门，蔡大娘就麻溜地从床上爬起来，朝着大门的方向唾了一口：“呸，不要脸，人家就要飞上枝头做金凤凰了，早就瞧不上你们了，还以为自个儿有条件得很。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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