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令。

这是一份悬赏令。

这是一份微妙的悬赏令。

悬赏的对象是韩遇奇，但这只是表面上的意思，实际上，悬赏的对象是韩遇奇的性命。

陈欣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姜斐然，“这是……？”

姜斐然要暗中寻找，让她把韩遇奇的画像画出来，不过，他给她看的这份“文件”，可不是寻人启事之类的东西。

姜斐然背着光，灯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他眸子深深地看着陈欣，道：“抱歉，我之前骗了你。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单纯把他找出来，其实，我真正的意思就是这个。”

姜斐然的语气很平稳，虽然他嘴上抱歉，实际上，他心里并没有这样觉得。

陈欣的惊讶很快转换成一种微妙的情绪。

她用两根手指头把悬赏令捏在手里，晃了晃，“你是觉得我会反对？”

姜斐然垂眸道：“我是担心你想自己动手。”

他知道陈欣所谓的和韩遇奇做个了结是什么意思，虽然她每次都得很委婉很隐晦。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让陈欣自己动手。如果他和陈欣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人来动手把韩遇奇了结掉，他希望这个人是他。这样，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万一被洒查，也不会调查到陈欣头上来。

姜斐然就是这么打算的。

他眼神幽深、一眼不错地看着陈欣，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反应。

陈欣听见他的话之后，愣了好一会儿。

姜斐然没有话，安静地等着她的反应。

好一会儿之后，陈欣抬起双手，重重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揉了几下之后，她的手并没有放下来，而是捂在脸上，发出轻笑声来。

她松开手，低下头，从头到尾仔细地阅读了这份悬赏令，就好像她学习的时候那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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